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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白手套计划

第四章 白手套计划

“中世纪白色大陆的贵族如果觉得对方侵犯到了自己的尊严,便会向对方抛出白手套,以此来表明决斗的意愿。”研究所的药剂师麦迪克-格拉夫上尉打开消毒柜的门,拿出一瓶淡紫色的药剂,确认了标签后轻轻摇晃着,“我们的皇帝陛下并不希望别人抛出手套,杀死自己时,自己还在迟钝的拔剑——他更喜欢把手套砸到别人脸上。”麦迪克一边把药剂抽到针管中,一边对坐在墙边的长椅上等待注射的诺蕾织说道。

“我们就是皇帝陛下准备抛出的白手套?”诺蕾织挽起了袖子,露出消瘦的左臂。

麦迪克挤尽了针管内的空气,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答案是显而易见的,“因为最近国际局势紧张,这药剂还在实验阶段就拿出来用了,虽然几经改良,依然有很多的副作用。”针尖扎入诺蕾织的皮肤,药剂被挤压进身体,“比较显著的一个副作用,就是痒,特别痒。”麦迪克拔出空的针管,“等会想挠就挠挠吧,没啥大事。话说,我真佩服你的勇气。”

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,麦迪克拍了拍诺蕾织的肩。

“是啊,能为皇帝陛下献身真是我的荣耀。”诺蕾织苦笑着离开了房间,回到自己今晚的那个狭窄的房间。

“铁窗,铁门,就像监狱一样,监禁着我这只小白鼠啊…”

不过我好像就是小白鼠吧。

……

已经是深夜了,小小的铁窗使得即使是亭午夜分,亦不见曦月。

不过诺蕾织现在已经顾不得看曦月了,因为实验一型药剂的副作用,发作了。

起初还是只有一点痒,最多就是让诺蕾织坐立不安,所以刚开始时他还在嗤笑,麦迪克和自己都太高估这几毫升液体了。

很快他的想法就被事实所改变了——那瘙痒开始扩散到皮肤,一点一点,侵蚀着他的理智。

由皮肤,渗透进肌肉,再渲染着骨骼,骚扰着内脏。

“啊啊啊……好痒……救命……啊啊啊啊!!!”诺蕾织163的身体在房间地板上剧烈的扭动着,双手不断的抓挠着身上的每一处,像是要撕开肌肤一般,但是由于实验前被研究人员修剪了指甲,此时诺蕾织的抓挠就只是在做无用功罢了,连最基本的止痒都做不到,最多在身体上留下几道红痕。

几个小时过去了……

终于这股瘙痒到达了最高峰,诺蕾织身体的每一处,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向大脑传达着“痒”的信号。

诺蕾织的双手已经无力地垂下,身体也因为过度疲惫而停止了挣扎。

在这股瘙痒的蹂躏下,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无力喘着气,任由其亵玩着自己的身体。

“哈啊……哈啊……谁来……杀了我……我不参……参加了……”诺蕾织眼神空洞的小声呢喃着,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,“哈啊……麦迪克……尼玛的……哈啊……管这玩意……叫没啥大……大事……”

诺蕾织再没有过多的诅咒那该死的麦迪克,他在又一阵瘙痒的刺激下,两眼一翻,昏了过去……

……

再次醒来的时候,是在一间有着白色屋顶的房间里。

瘙痒的感觉消失了,诺蕾织从来没有像这样感到舒服过。

试着动了动身体,立刻感觉到了一种束缚,自己的手脚应该是被绑成了“大”字形。

“醒了,怎么样,昨晚舒服吧?”注意到诺蕾织的动作,麦迪克立刻笑着走向这边。

“我敲里吗的,你这庸医,你有能耐放开我,我给你点爱的关怀……唔唔唔,唔哈呢啊嗯(我敲呢大爷)”

诺蕾织正骂道一半,就被麦迪克带上了一个类似于口/球的东西,“你先安静点。”

诺蕾织并没有放弃,还在支支吾吾的关爱着麦迪克。

“不服气吗?但是今天早上去你房间回收你的时候,你可是一副被玩坏了的舒服表情呢。话说,你的反应还真厉害呢,历次的实验体反应还没这么激烈过。”麦迪克笑着调戏诺蕾织。

“唔唔唔唔!!!唔唔唔!!!!!”这个混蛋!诺蕾织拼命的挣扎起来。

“行了,别闹腾了。刚刚我给你作了个全身检查,好消息,你的基因序列经过完善以后,细胞活性变得特别高,所以你的恢复力要远超常人——别想太多,瞬间治疗是不会出现的,最多就是让一英寸的伤口六小时内痊愈。”略停顿了一下,麦迪克接着补充到,“但是也有坏消息,你要明白,生物体内的细胞活动是要消耗能量的,而生物体一段时间之中摄入的能量是有限度的。

“你的细胞活性很高,这也意味着维持其活性要占用很多的能量,你目前的身体摄入的能量,只能堪堪负担起全身的细胞活动还有亏空。

“在这种情况下,你的身体会权衡维持细胞活性与其他大多数生理活动之间的利弊。正常的情况下,你的身体会放弃前者而选择后者,但你的基因序列强制你的身体做出了相反的选择——舍去其他生理活动中耗能最大的一项,维持细胞活性的同时保证较多数基本生理活动的正常进行。

“你的身体舍弃掉的那一项,是非恢复情况下的细胞增殖,换言之,”麦迪克眼神里略带戏谑地看着身高163的诺蕾织,“你身体的发育停止了。”

这对诺蕾织来说,是很大的一个打击,习惯了高大强壮身体的他,这十几年来一直在忍受这瘦弱矮小的身体。

本来以为参军以后会锻炼起来,可现在你告诉我,我身体直接停止发育了,我,我……你吗的,为什么?

“往好了想想,至少你不会长胖,寿命较长,还有,你的最后一条染色体介于X与Y的均值之间,你的容貌现在很中性。”麦迪克把一张表格放在诺蕾织身边,“硬是要说的话,偏X性。”

麦迪克并没有对诺蕾织说的是,因为他的身体非常斥外,所以帝国用于控制实验体的芯片并没有植入到诺蕾织的身体里……

没有理会错愕的诺蕾织是否走出了这个阴影,麦迪克径直向外走去,“束缚会在3小时后解开,稳定一下身体状态,等等起来在你带来的那张入军申请表上签个字。”

门关上之前,诺蕾织听到了最后几个字:“欢迎成为帝国的白手套,瘦弱,哦不,娇小的阿道夫-诺蕾织下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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